“小子，有人说我是一名深藏不露的整容大师，你知道这是咋回事吗？”
在电话中问候了新年之后，就听到陈石这语气不善的话，林杰立时陪着小心，恭维道：“换个肝，换个肾什么的，对你来说，都是小菜一碟。”
“如果你转战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整容界，我可保证，别说整个滨海了，就是全国，你老都会是数一数二的。”
“别说这么多没用的！”
陈石语气不耐的声音，从电话中传了出来，“今天有人借拜年之名，求到我这里了，请求我给一名少女损毁的脸部做整容，这是不是你搞的鬼？”
林杰嘿嘿笑道：“陈教授，陈专家，如果你见过那个女孩，肯定会心生怜惜的。”
“怎么说呢，这个女孩，她的右脸可以说是完美无暇，左脸却只能戴着面具，这种遗憾，堪比断臂的维纳斯啊！”
“我当时就萌生了一股冲动，或许我能弥补这个遗憾。”
林杰继续解释道：“陈大教授，我的这个心情，你肯定理解，你肯定也有过，甚至还不止一次，尤其是看到那种，富有挑战性手术的时候。”
电话那一端就是一时沉默，似乎陈石被林杰的话勾起了回忆。
半响之后，陈石的声音才再次从手机中传出，“我看到了女孩的照片，你说的倒不算是夸张，那半张脸确实挺好看，快赶得上可馨和可梦了。”
“臭小子，实话告诉我，你不会是喜欢上这个女孩了吗？”
“我可是知道，你和女朋友分手了！”
林杰急忙道：“怎么会？喜欢自己的病人，这可是极其不道德的。我真的只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的手术技能。”
“林杰，对于这个手术，你究竟有多大的成功把握？”陈石的语气变得很是严肃。
林杰沉吟了片刻，说：“这几天，我也一直在模拟推演她的整容手术方案。”
“这么说吧，可能最后的效果，不会像我想象的那么完美，但是效果肯定还是不错的，至少可以让她摘掉面具。”
陈石感叹道：“林杰，如果这例整容手术获得成功，你知道，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微细血循环的重塑，可以有效治疗肌肉和器官的缺血坏死。”
“而神经控制系统的重塑，更是可以根治，不是因为中枢神经或大脑原因造成的肢体或身体局部的瘫痪症状。”
林杰呵呵一笑，道：“陈大专家，哪有你说的这么容易啊。”
“这个女孩的情况，我相当于把她的左脸，先清除个一干二净，然后再像垒房子一样，一层一层的叠放肌肉纤维和微细血管，神经纤维。”
“平地而起盖高楼，相对容易。修一座随时可能坍塌的危楼，就非常的困难了。”
陈石赞同道：“你说的很有道理。但是你这例手术一旦成功，肯定能在医术界引起很大的轰动，毕竟这例手术的示范和借鉴意义，非常重大。”
林杰一听有门，乐滋滋的问：“你这是同意我借着你的名头，接这例手术了？”
“如果我说不同意，你就会放弃这例手术吗？”陈石淡淡的反问。
林杰想了一下，坦诚的说：“我会继续劝说你同意的！”
“但是……”
他拍马屁道：“我认识的那个睿智、高尚、德高望重的陈教授，不仅会同意，而且还会积极的为我创造条件……”
“行了，行了……”
陈石有些好笑的说：“拍马屁都不会拍，这么生硬，让我都起鸡皮疙瘩了。这件事，我已经和陶泰清商议好了。”
“陶院长？他怎么也参与进来了？”林杰很是不解。
陈石有些生气的道：“你也不想一想，女孩的母亲，是东华医院的员工，知道老陶与我相熟，肯定先向他打听我的。”
“这个老家伙知道了这事，自然就想插一脚了。”
林杰好奇的问：“你们是什么商议的？”
陈石轻声道：“东华医院从自身设立的医学研究基金里面，拔出一部分经费，成立一个医学专项，针对这个女孩的左脸整形修复进行研究。”
“这个项目将会是东华医院和滨海大学医学院的合作研究项目，嗯……就是我和陶泰清牵头合作的项目……”
听到这，林杰就是一撇嘴，说：“一个普外科专家，一个五官科专家，却牵头一个面部整容研究项目？你们就不怕，有人告你们借项目的名义敛钱吗？”
陈石哼了一声，道：“只要项目真正出了成果，就不怕别人乱说。”
他又生气的说：“臭小子，你还意思说‘敛钱’一词？那个女孩的家境一般，这个项目的大部分经费，其实就是变向支付给你的手术费。”
听到这里，林杰乐了，问：“这个项目申请到的总经费是多少啊？”
陈石也乐了，道：“这还只是我和老陶的私下谋划，还没正式上报呢，至少还需要我们三个碰碰头再说。”
他语气忽然变得有些犹豫，有些不好意思，道：“林杰，嗯……给你敞开了说吧，或许……你也想到了。”
“之所以以研究项目的名义，运作这例手术，而不是偷偷的进行这例手术，是因为……是因为……”
“这例手术一旦成功，我和老陶得到的将会是荣誉和名声，你得到的只是实利。这个，你能够理解和接受吗？”
这么一说，林杰立刻就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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